“我叫你去槐海，是不想你回去又被着不想的事。”萧鸣雪：“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们是平等的，你从来不欠我什么，反而是我欠你一句抱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燃摇摇，定定地看着萧鸣雪：“你就是我的恩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鸣雪无奈：“之前可能是，从现在起不是了。你可以当我是你的朋友、哥哥――”他想起他们之间差了近十岁，又补充：“或者是叔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当你是哥哥吧。”叶燃说完又：“但这样是不是就不能上床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不要你哥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哥哥也不能，我们以后都不会再上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？你不是说我好吗，你喜我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鸣雪是喜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他把叶燃当成弥补的工，和送上门上会断联的人小可，上床当然毫无负担。现在叶燃就是叶燃，是他想关照的小可怜，他应该把关系修正变得健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：“现在你不需要再回报我，我们也不是能上床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燃明白萧鸣雪的意思，可在他心里依旧是。他想到以前萧鸣雪也是一回绝，他主动就又妥协了，答应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反正到时候他主动就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去槐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”叶燃笑起来：“去槐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有假，去槐海前你要不要回岭安看看家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等过段时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，那就后天去槐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叶燃跟房东联系好退租，收拾四箱东西，和萧鸣雪一人一箱跑了两趟搬上车，拿到萧鸣雪的房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收一汗，到萧鸣雪家就去洗澡。来萧鸣雪刚好取到外卖，他过去餐桌上拉开凳坐等着吃，冲萧鸣雪喊了一声：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鸣雪解袋的手一顿，“叫哥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燃于是清脆：“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”萧鸣雪把东西拿来，把清淡的菜放到叶燃那边，“我明天去一趟，晚上才回来，记得别吃生冷油辛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了，哥。”叶燃笑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鸣雪就是很好，本不像他自己说得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萧鸣雪去商场买了好些东西，去桥看郭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到郭兰住的小院，郭兰正在院里晒太阳。她好像从年轻的时候就一变得很老，以至这些年看上去变化不大，发都没怎么白。

        郭兰见萧鸣雪来，皱着脸笑着站起来，用雅戈族方言说：“儿来啦，今年要比去年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鸣雪微微笑着用方言回：“是的阿妈，今年得空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郭兰打开院的门，让萧鸣雪来，关上门手抚着他的背，“山路难走，你还提这么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难，车开得到外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路都通到这里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年底刚修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