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切清晰划分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怜璎“哦”了一声，不自然地垂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凭目测便能断定灵有无？这家伙未免也太过神通广大！她心疯狂腹诽着，却又隐隐生了一丝莫名的快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让姬惜琰这厮平日里得意，如今傻了罢！

        姬芩又絮絮叨叨叮嘱了女儿几句，诸如“莫要逞”、“累了便歇”之类的话，见姬怀瑜始终面无表，终是觉得自讨没趣，便带着人先行离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惜琰却赖着不走，他方才的仙侠梦虽碎了，但看妹妹习武受苦的好戏，他可不想错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凑到姬怜璎边，从怀里掏一个油纸包，献宝似的打开，里面是几块她最吃的糕。

        姬怀瑜对此视若无睹，对着姬怜璎：“扎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姬怜璎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以为修仙，就算不立教她飞天遁地，也该是打坐练气之类的玄妙法门，怎么会是这种武夫才练的功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修仙先修，锻为基石。”姬怀瑜指向演武场中央那片空地，“双脚分开，与肩同宽，屈膝，重心沉。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怜璎的脸霎时间就垮了来。扎步？还要扎一炷香？这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！

        可她想起自己昨夜的决心，只得苦着一张脸挪了过去，依着他所言摆开了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步才扎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，那两条平日里被养得丰腴的大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，额角也很快沁了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    好酸…好累…

        都不是自己的了，真想就此倒在地，什么都不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心底，将姬怀瑜翻来覆去地咒骂了不千万遍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难以支撑之时，为了平息那怒火，她便竭力地去回想从前，回想自己是如何欺辱姬怀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譬如，将他推初冬时节结着薄冰的池塘；又譬如，任由他着单薄旧衣在风雪中挨冻；再譬如，她拿着新得的鞭笞打他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虽说从前她从未将他真正放在里，可到底也是血脉相连的骨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虽则肆意地欺侮他，可也未曾真的存了要害死他的心思不是吗？每回打完他，她不还是会偷偷遣了人，请大夫来为他诊治？不还是会将母亲赏赐的珍馐馔，分给他一些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一想，她心那微末的负罪，顿时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反倒觉得自己待他，已经算得上是几分宽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噗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姬惜琰瞧着她那龇牙咧嘴的狼狈相，终于是忍俊不禁，毫不客气地笑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好妹妹，你这架势，跟那风中残烛似的，怕是风再大儿，就要被灭了。就你这样，要练到猴年月去？”